“这有什么害怕的。”顺着坡往上,到了一个勉强撑得上院子的地方,李仞将车停好。
为什么说勉强算作院子——因为许瞳发现这里到处都是加盖的违法建筑,原本应该很宽敞平整的院子里多了不少低矮的平房,到处扯着电线,乱七八糟的。
“小心。”
这次不用许瞳提醒,李仞主动地牵住了她,带着她往主建筑的方向走。
小院子里几乎更没有灯了,只能靠着点月色,再就是侧面可能住有人,有扇窗是亮的。
许瞳在黑暗里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这栋房子绝对有年头了,入口还有两根典雅的罗马柱,支着二楼的弧形露台。不难看出,以前应是个漂亮且有韵味的老洋房,可惜估摸也属于产权不明晰那类,里面有好多户,所以弄得不伦不类。
不过也因为不伦不类、破破烂烂,又不方便,租金并不贵。
果然,一进去后到处都是门。
光一楼感觉就有五六扇门至多,而且许瞳不了解这里构造,感觉很奇怪,就连红木楼梯侧面、后面都有门。
“怎么了。”
李仞感觉到许瞳那只小手紧了紧,有些不安地挠了挠他,回头问。
“我有点害怕。”
房子太老,就像有了生命一样,又这么多门,让人心慌。
许瞳说完,以为李仞会说“说过让你别来”之类的话,他却什么都未说,只伸出手臂,将她搂进了怀里。
他结实的左臂紧紧环住她的肩,安抚道:“没事的,我都在这住了一年了,什么都没有。”
被他这么搂着,鼻尖满是他身上的气息——清冽的烟草,混杂着汽油和油脂的味道,以及年轻男孩身上特有的薄荷味,许瞳安定了不少,跟着他走上一踩上去就嘎吱嘎吱作响的老楼梯。
总算,上到二楼,李仞掏出钥匙,打开尽头最里面的一扇门,又顺手开了灯。
“呼。”
里面倒还挺正常的,灯光明亮,面积不小,一张铁架子双人床——可能是房东配的,一个老式的布艺沙发,还有矮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