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仞回忆道,按了按额头,“我不应该给他一拳的,说不定他会做更过的事。”
“说不定,不过说不定那些条子就抓住了他,虽然老子不信他们。”
“这是什么?黄皮书模拟题?”
陈进辉其实一进门就注意到,只是现在才拿过来,翻了两下又合上,不感兴趣丢到了一边。
“你那小姑娘呢,她怎么没来照顾你,还要让老子来。”
“她还没放寒假。”
“等老子哪天被人打残了,你是不是也还没放假。”
陈进辉骂骂咧咧一阵,见李仞脸色看上去实在不太好,扭过脸去。
“继续做你的题吧,再做题老子就把你送进重症监护室里。”
陈进辉将黄皮书丢到了李仞身上。
“再做,争取把你再送进太平间。”
“陈进辉。”
李仞拿过那本题集,放到了床头柜,平复了一下因伤痛而紊乱的呼吸,说:“就算我上了大学去了外地,我也不是丢下你。”
“我从来都没想要丢下你,现在也是你在丢下我,这一次、上一次都是。走的人一直都是你。”
李仞说完实在是身体很难受。
他本来就伤得很重,还做了题,抿了抿干裂的唇。
“我没想要丢下你。”
陈进辉静了几秒,视线往下垂,语气柔和了一些,对着他道。
“或许吧。”李仞平声道。
“妈的。”陈进辉在病房前站了一会儿,觉得刚才突然的温柔煽情有点没面子,撸了把头发,自己找着话题,“你那小对象知不知道你这么粘?啊?”
“知不知道你小时候就怕别人离开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生病了还要老子一步不落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