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仞放下酒瓶,偏过头,吐了一口烟雾,点了点头,“我是。”
许瞳被他看得心里一凛,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感觉醉酒后的他和先前的冰冷不同,更具侵略性,也更危险。
“我以为你很讨厌我。”
半刻,许瞳说。
李仞对这个问题不置可否,反问:“你不是么。”
球踢回到她这边,许瞳反而愈发不知如何回应,双手十指交叉,手肘搭在桌面上。
气氛更加尴尬了。
“你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许瞳没话找话,主动换了个话题。
“我喝酒需要什么狗屁理由。”
许瞳指尖点了点桌面。
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脖颈垂着又僵坐了一会儿,低头收拾起包包,“太晚了,我要回家了。”
李仞没反应。
许瞳点菜时已买过单,拉上包包拉链,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她走了几步,忍不住轻轻侧过脸。
李仞并没有跟上来,还是坐在那儿。他又要了新的酒,靠在椅子上。半边橙黄的光打在他侧影上,暗沉昏黄,他本就是极英俊的长相,高鼻薄唇,很冷,还带了点对世事无所谓的颓靡。
野性,危险,偏偏又很蛊惑人心。
街道上有下班的女白领,频频朝他看来。
许瞳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也有几分被迷惑,心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