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完出来还没来得及擦手，就看到沈疏延面前的咖啡被他“不小心”洒到身上，褐色的咖啡渍在白色的衬衫上十分明显。

薄唇微张，赵清墨连忙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帮他随便擦了下水分。

“这衣服不能穿了，你赶快脱下来，趁现在刚泼上去不久，先拿水泡着晚上好洗。”

“好。”

回房间换了衣服，沈疏延拿着换下来的衣服往浴室走。

“你会洗吗？”赵清墨问。

沈疏延看着她柔润清丽的脸庞，一字一句开口，“会的。”

赵清墨心想：但是能不能洗干净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伸出手，“交给我吧。”

往盆里倒入洗衣液，将衣服泡着。

她做事细致认真，侧脸线条柔和，眉眼低垂着，做饭时微搂上去的袖子露出一截细白的手腕。

沈疏延默看了会儿，心底有个地方正慢慢一点点被填满。

经过窗边时赵清墨往外扫了一眼，又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地上肯定又堆起厚厚一层了。

“看什么？”沈疏延问她。

“外面又下起了好大的雪。”赵清墨回头，“你想不想下去堆雪人啊？”

“你喜欢？”

“嗯，在屋里也挺无聊的，出去走走，你要一起吗？”

“好。”

超市买的手套和帽子起到作用了，赵清墨将新包装的手套递给沈疏延。

冬天夜长昼短，这会儿天空黑漆漆的簌簌下着雪，路边灯光在广阔的黑夜里显得孤独又渺小。

万籁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