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的时候人确实容易矫情。
原来生病时有人陪着,细致入微的照顾自己是这样的感觉。
她早就习惯了一个人,自己看病吃药,自己抗下所有。觉得自己有能力照顾好自己,不会弱小到要依靠别人。
但,有能力跟需不需要是两码事。
她不想承认,她本身就是个极其故作清高的人,看不上惺惺作态,也不屑柔柔弱弱零碎小事都要向别人哭诉。
但每次只身一人,尤其在医院这种地方,看到别的姑娘有男朋友陪着时,她不得不承认,内心深处有一种名为羡慕的东西滋长。
故作坚强的姿态不过是不想让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怜罢了。
沈疏延啊,人人都说他冷漠无情,但她却能从他身上找到那么些温情。
他们不了解他,他明明那么好……
如果将来有了妻子,他肯定会是个合格的好丈夫。
想到这里,赵清墨又想到,他以后也会细致入微的照顾他的妻子,给她盖被子,提醒她好好吃饭,带她看病做产检……
赵清墨不敢再往下想,她只要一想到他会体贴入微的爱护别的女人,心里就堵得难受。
……
沈疏延下班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他看了眼钟表,七点。
推开办公室的门进去时却没有看到意料中睡在沙发上的人,他在空荡的房间里扫了一眼,冷冷清清,什么也没有。
沈疏延站在原地,嘴角掀起一丝弧度,幽深的墨瞳里却殊无笑意。
把白大褂脱下来又换上外套,然后出了门。
在走廊遇到了一个护士,看到沈疏延,她说:“沈医生,您办公室里那位小姐让我给您说一声,她先回去,不劳烦您送她了。”
沈疏延顿住,“她走了多远了?”
“大概五分钟之前走的,可能还没走远,不过气色看起来比下午时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