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请我们神算阁上船的时候,分明是诸位答应,只要能炼出丹药,就允我们所有条件。”

盛梳:“没有试药之人,何来丹药?”

关山又惊又怒:“你!”

关山的弟子也是震惊懊恼,察觉她有所依仗,更是愤怒。

事到如今,他们和长老又如何不知,是他们太想瞒住此桩,又自信神算阁不会轻易对燕无争做什么,明明燕无争其实已受到惩处,却仍然令昔日大师兄落在她手里,现在才处处受到掣肘。

明知道燕无争不该受到如此对待,却一点叫这女修弃暗投明的理由也无。

而且在仙君手中时,燕无争便已背负了锁魂咒,修为尽毁,不知天生剑骨卓越至何等境地,才能至此方能挥出一阵剑气。

落到这女修手中,却又深中断肠草之毒,若非有天生剑骨,怎么可能撑到如今这个地步?

世上就没有凡人能承受住这样的痛楚,何况是被这女修和那位仙君控制的燕无争,他们再不出手,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燕无争真的被炼化成容器,神魂俱灭吗!

程云当日是乍然得知,可他们受宗门要求,没有及时发难,难道就不痛悔内疚?

如今才发难已经是亡羊补牢,可居然也为时已晚。

他们的确是后来才知燕无争被带走,可是在燕无争眼里,恐怕只是他待了十数年的宗门对他恨之入骨,又怕不能啖尽他的血肉,才这么着急地把他让出去,眼睁睁看着他被丹药炼化。

可他仍然没有丝毫怨言。

哪怕这些弟子中有宗门遇袭那日受了重伤的,知道这一遭,心中十分的怨恨,也淡了七八分,反而心情十分复杂,甚至隐隐有些酸涩。

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燕无争。

眼见将人带回无望,心境也自然是激荡。

谁知那女修却突然调转话锋:“其实,想要回燕无争,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