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鲜车怒马，极尽奢华，回去时多了樽棺木，还有几辆囚车，整个队伍都凝结着沉重的悲伤与阴霾。

不管蔡京等人有再多辩解，不小心的也好，被别人推搡的也罢，结果就是天子因为他们几人的莽撞动作送了命，这个责任他们必须得承担。

赵楷不是好杀之人，问清楚当时寺里的和尚不在现场，侍卫们遵照吩咐保持了一定距离，便没有过多为难，被关了几天都放了出去。

燕青与行秋同坐一车，他目光呆滞地看向囚车里那几个曾经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心中闪过无穷后怕。

差一点……差一点他也要……

车队进了城，行秋知道接下来暂时没自己的事，便自顾自回了家，燕青也回了赵佶赐给他的那座宅子。

天子驾崩是大事，在赵楷没有对外发丧之前，这件事他没有对府里众人说一个字，就怕有管不住嘴的在外瞎嚷嚷把自己折进去。

武松他们如今都是高级武将，但住的地方依然还是行秋这里，可能是习惯了，也可能是这一处人多热闹，一回来就有好友的热情笑脸，没有谁能舍得离开。

…

接下来的两个月，整个东京笼罩在压抑沉重的气氛中。

先皇发丧、高俅蔡京等人被抄家问斩、新皇登基，这一切流程走下来，时间已到了夏日最炎热的时候。

这段时间，从北边传来的情报也从没落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