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下意识想叱责他不敬,但是很快想到,自己还真没脸皮去说人家。
刚刚的情况他也看到了,辽国那边明显在一步步服软,拿回燕云十六州并不是一句空话。
更让他脸上无光的是,整件事里,完全没有皇家和朝廷什么事,能威胁到耶律延禧的也不是大宋还不知道在哪的军队,而是行秋神鬼莫测的身手。
仅靠他一人,就做到这种地步,燕云十六州要是拿回来,不是赵家人的功劳,但要是丢了,赵家人首当其冲。
不管到时候那个位子上坐的是父亲还是他,谁也负不起这个责任。
想到此,他脸上神情一凛:“你说的我全都明白了,练兵是当下的重中之重,唯有自身立起来,才能在三国对弈中永立不败之地。”
行秋看他能想通这一点,很是欣慰:“王爷明白这一点就好,只要大宋一日不强大起来,就永远只有挨打的份,您今天看到萧奉先这样委曲求全,也不过是因为我能威胁到耶律延禧的性命,若我只是个普通文臣,您觉得我还能站在这里跟他们对话吗?”
赵楷怔怔摇了摇头。
“国与国之间也是一样的。”行秋看着他的眼睛缓缓道,“你不立起来,对方就要来欺负你。不拿出点骨气来,光靠祈求是换不来和平的。”
屋子里一时没人说话。
赵楷半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花荣武松等人来回交换着眼神,不时冲行秋眨几下眼,笑中带着几分促狭,好像在说,他怎么又把小王爷给说没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