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趁着女真人进一步壮大之前,我们该马上回京,将这里的情况向朝廷禀报才是!”花荣急切说道,“万一他们不满足于一个辽国,将手再伸到大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行秋无奈笑了笑:“要是朝廷肯听,我还至于带你们跑这么远来折腾一趟吗?咱们这位官家,吃喝玩乐最在行,但你要跟他提起边防这些事,无异于自寻霉头,等着被数落吧。”
历史上,金国还有四个月就兵临城下,金军这时候已经开始大规模调动,边防的将领们不是不知道,但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向朝廷提起。
因为宋徽宗下达了这样一份诏令,敢妄言边事者,判流放三千里,并罚款三千贯。
花荣:“但你肯定有办法的是不是?否则你就不会来这里了。”
行秋看了眼屋子里众人,道:“咱们现在就出发,大张旗鼓地从正门离开,然后你们继续一路向西走,出了城后,我会一个人悄悄返回来,明天再去找你们汇合。”
武松皱眉:“你回来做什么?”
行秋眨眨眼:“搞点破坏。”
他明面上是来北地做生意的,带来的货都与完颜一家子换了皮草,这会再也没有理由留下,便收拾行李车队往回走。
…
入了夜,整个辽阳府陷入一片黑暗,唯有皇城和其他不多几个地方点着火把,用以视物。
皇城的防守并不严,甚至可以称得上稀松,估计除了行秋,再没有谁敢不要命地在一群身手不凡的女真名将眼皮底下搞事。
他已经在粘罕的住处附近藏了大半天,等粘罕一出门,他悄悄溜进去,找到自己送上的那件金贵华美的披风,用剑划了个稀烂,还扔在地上,踩上好几个脚印,伪造出泄愤的现场才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