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花荣没有出言制止,抱怨的声音越来越大,且越说越过分。

一人干脆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嘴里嚷嚷着:“我不行了,站不住了,就是打我我也不站了。”

有一个就有第二个,紧接着又倒下两个。

“我的腿不听使唤,僵得像有蚂蚁在咬,这会就是杀了我我也起不来了。”

花荣沉着脸,冷冰冰的视线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许多人心中胆怯,不由自主避开那双寒潭般冷漠锐利的眼,赶紧恢复应有的姿势站好,也有打不动骂不动的滚刀肉,无所畏惧地或歪着身子,或干脆瘫坐在地,颇有种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使唤他们的意思。

花荣没有如他们料想的那样大发雷霆,情绪反倒比之前还要平静:“我数三个数,现在立刻归队,我可以既往不咎。”

话音刚落,就有刺头嚷嚷:“别说三个数,就是十个数一百个数,我也站不起来了。”

花荣认出了说话的这人,付成文,据说跟某个低级军官沾亲带故,平日里训练的时候也是能应付就应付,三不五时拿话刺他,方才也是他叫得最凶,带头闹事。

他走到这人跟前,冷声说道:“在军营里不遵上级命令,违抗军令,你知道该当何罪?”

付成文大喇喇瘫坐在地上,两腿一伸,仰着脑袋看他:“花教头,您这帽子扣得就严重了,我这哪里算得上违抗军令,只是腿疼得实在受不住,稍微歇一会,不过分吧?就是都教头和各位长官们在此,也不会忍心苛责我的。”

花荣问他:“你当真要一意孤行到底?”

付成文撇了撇嘴:“花教头,不是我存心让您为难,实在我是这两条腿啊,就像灌了铅似的,一点都抬不起来,您现在就是杀了我,我也没办法继续训练了。”

顶多被打上二十军棍,他正好可以借着养伤的名义躲几天懒。而且执行的人又是他好兄弟,下手的时候能做到看着打得严重,实际上只有皮肉受伤,不痛不痒的,没两天就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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