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行秋还是对鲁智深道:“无妨,只要不是蓄意杀人,或是大奸大恶之徒,我并不在乎手下的来历和出身。”

鲁智深当即说道:“我这就给史大郎写信,叫他前来。”

正要去桌案上拿纸笔墨宝,鲁智深忽然尴尬地立在原地,他怎么就忘了,自己连字都不认得几个,怎么给史进写信?

他咳嗽一声:“洒家大字不识几个,不知能否请官人代笔?”

行秋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你口述,我来执笔。”

笔尖刚落在雪白的纸上,行秋突然想起来什么,脸色一僵。

糟了,他怎么忘了自己这手糟心的字!

鲁智深和时迁虽然不识字,但识字的武松和杨志都在旁边看着呢,他曾经还骗武松自己写的是波斯文,这要是被拆穿了,自己一张脸真是没处放!

“嘶——!”行秋低低痛呼一声,左手按着右手的腕骨轻轻揉捏,一眼就能让人看明白是怎么回事。

“官人怎么了?”武松锋利的眸子直直看向那截白皙瘦削,看不出一点伤的手腕,“难道是不小心拉伤了筋骨?”

行秋放下笔,脸上挤出一丝故作坚强又无奈的微笑:“是啊,昨日练剑时不小心伤到腕骨,本以为没什么大碍,谁知连提笔写个字都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