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安道全,行秋意外地看着他,不知道大晚上的,他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安神医?您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安道全咳嗽一声,保养得宜的白净面皮微微泛着红:“老夫想了想,还是得过来给小官人道个歉。”
行秋扬了扬眉:“您是说,白日里歌伎的事情?”
安道全闷闷嗯了一声。
行秋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这算得上什么,只要请几个歌伎过府听个小曲,我还能因为这点事责怪您。”
安道全长长叹了一声:“官人如今是国师,身份不同了,万一有人揪着这些事给您抹黑,老夫真是难辞其咎。”
“不会的。”行秋笑眯眯看着他,“我不领差事,碍不到任何人,没有谁会闲得没事干,跑我这来挑刺,除了得罪我,我想不出这么做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安道全也跟着呵呵笑:“官人不怪罪就好。”
行秋心中暗想,这些人个个都是人精,没一个省油的。安道全明知这个道理,还要做作地跑来赔罪,不就是来试探自己的态度,颇有种丑话说在前头的意思。万一以后真的有谁为这点事参自己一本,他可是已经道过歉了,自己也说了不怪罪,找谁也不能找到他头上。
“不过老夫深夜来次,倒也不单只为了这么一件事。”安道全慢悠悠说道。
行秋:“哦?”
他背着手缓缓走近:“实不相瞒,自从来了东京见过宋公明后,这个问题就一直让老夫颇感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