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月在中天,夜凉如水。
孟州远不如东京繁华,入了夜的街道只有零星几个卖杂货与小食的摊位。
往前走了几步,看到家卖馒头的小店还开着,时迁先一步惊喜地喊道:“官人许久未用饭菜,肯定饿了吧?来上几碟肉馒头垫垫肚子如何?”
公孙胜先一步道:“贫道不食荤腥,只要素馅的就好。”
行秋笑眯眯跟着他们进了店,看到灶台上炉火烧得正旺,便给老板多给了些钱,嘱咐道:“店家,劳烦给我们做几道拿手小菜,越快越好。”
店家将毛巾甩在肩膀上,痛快答应道:“好嘞!官人您先里面做,马上就好。”
行秋坐下的时候,时迁一个大馒头已经吃着只剩一小半了,公孙胜吃相文雅,速度却不慢,可见八九个时辰没吃东西,他饿得再顾不上讲究细嚼慢咽的餐桌礼仪。
武松更不必说,三四口一个,行秋拿了一个才咬了两个小豁口,武松一个肉馒头已经咽进肚子里了。
他看着看着,便忍不住笑:“武二郎虽然遭遇了这么多,胃口却半点没受影响。”
武松面皮红了红,竟似有些羞赧:“我的饭量向来比寻常男子更大些,让官人见笑了。”
“这有什么好笑的。”行秋两手捧着个白白胖胖的馒头慢慢啃着,“能吃是福,吃得多才能长得壮,再说你还是个病号,一会菜上来了,你一定要多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