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缓缓点了点头,他的伤全在背部,双腿完好没有殃及,稍微慢点走不会出太大问题。

他用一整条手臂抵着墙一点点起身,时迁看到了,很有眼色地过去搭了把手,将自己身体借给对方当拐棍。

“哎哎哎官人,您不能带走他!!”狱里的牢头看到了,急忙过来阻拦,“知府大人没开口,小的们不能就这样让您带着人离开,要不您先跟知府大人通个气了再来?”

“没有必要。”行秋沉着脸亮了亮腰牌,“知府大人已经知道这事了,若他再问起什么,你全推到我身上就是了。”

“这……”牢头一脸为难地看着几人走远,想拦又不敢拦,只能赶紧请示上级看看该怎么办。

客栈里,武松坐在椅子上,行秋和时迁帮着清理了下身上凝结的血块和伤口,公孙胜则将止血化瘀的药膏细细涂抹在上面。

估计这药有不小的刺激性,光是看他手臂和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就能想象这个过程的痛苦程度。

他上身缠满了包裹伤口的绷带,蓬乱的发被重新梳得整齐,脸上的污迹也擦了干净,虽因伤病导致气色不佳,但已经恢复了几分从前打虎英雄的矫矫风姿了。

看他三两口将一盏热茶喝完,行秋才叹着气问:“说说吧,怎么回事?”

武松不由自主将手中茶盏握紧,低着头将这段时日的遭遇一五一十道来。

原来他进了牢城营没多久,突然莫名其妙入了小管营施恩的眼,先是免了他一百杀威棒,后又每日好酒好肉地伺候着……

“你等等!”行秋听得纳闷,打断他的话,“我不是给了你些银子,就是为了花钱打点差拨免受皮肉之苦的,怎么,你没给吗?”

武松冷笑一声,梗着脖子一脸的不屈:“若好说好要我便给了,可他们硬要,我偏偏一文也不给。”

行秋无奈扶额:“……好吧,你接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