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丢失了北地的大片牧场,整个大宋都很缺马匹,许多品级低的官员出行都只能选择骡车,因此像行秋这样走哪都骑着一匹好马的,但凡长了脑子的都知道得罪不起。

当然这些人里不包括胆大妄为的土匪强盗,如孙二娘夫妇这一类,便是天潢贵胄路过了他们也敢抢一抢。

她一边用滚烫的水温着酒,一边小声叮嘱二人:“那个细皮嫩肉的先不要动,就这么杀了可惜了,留着慢慢割,这样身上的肉才新鲜。”

一旁满脸胡子的粗壮伙计哎了一声:“都听二娘的。”

外边,行秋给武松以眼神示意,武松会意,将碗里的酒都泼了,整个人向后倒去,两个官差也跟着趴在桌上假睡。

他捂着额头,双眼朦胧盯着越走越近的孙二娘,口齿不清地呢喃:“我、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这么晕……”

话没说完,他浑身一软扑倒在桌上,嘴里发出细细的酣睡声。

孙二娘叫了两个伙计过来帮着抬人,三言两语间便决定了谁该做什么馅来卖。

行秋几乎要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这三人说话就像拉家常般随意,好像宰个人对他们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正是这种把人当牲口一样随意宰杀的惯性,才让人不禁毛骨悚人。

他们已经不是人了,用魔鬼来形容都是对他们的褒奖。

在两个伙计靠近的瞬间,行秋猛地睁眼,三尺青锋乍然显现在手中,凛冽剑光如一汪流淌的水,顷刻间便在二人身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