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的还在后头呢。”伙计压低了声音,眼里露出某种隐秘的男人都看得懂的不怀好意的笑,“武大郎有个媳妇叫潘金莲,长得标致风流,夫妻两人站一块,谁都得说一句好羊肉掉进了狗嘴里。这女人一看就守不住家,有这样的男人,她不偷人就怪了。这不,前些日子她跟西门大官人勾搭上了,如今整个县里没几个不知道的。”

男女私情这回事没几个人不爱八卦的,镖师们菜也不吃了,纷纷追问后续,伙计忽然脸色一变,又是摇头叹气又是忿忿不平:“这□□趁着武大郎出门卖炊饼,大白日的跟男人睡在一起,正好叫武大郎抓了个正着,武大郎与他理论,却被西门大官人打伤了,自此一病不起,没熬多久,人就去了。武都头去衙门告状,说西门庆与嫂通奸,下毒药谋杀了亲兄性命,可县令大人驳回了他的诉状,不愿为他主持公道。”

镖师们又是“喔”“哦”的惊叹感慨一番,口中痛斥潘金莲和西门庆的恶行,行秋再不耐烦听这些,将那块碎银扔给伙计打发他下去。

他心下一沉,起身对众镖师说道:“我有要事出去一趟,你们守好货,在客栈等着我回来。”

出了客栈,他又去了趟西门庆府上,应门的还是那个见过一面的家丁。

行秋走得急,胸膛上下起伏着有些喘气:“西门大官人出门时有没有说去哪里吃酒了?”

家丁对他去而复返的举止显然很惊讶:“大官人在门口说了一嘴,我记着……好像去狮子楼了。”

行秋道了谢,再次急急忙忙离开。

狮子楼距离不远,一路打听着问路过去,远远就看到一座三层高的酒楼下围满了人。

他扒开人群挤进去,看到地上躺了具无头男尸,身上穿着上好的绸缎料子,周围还有官差在问话。

行秋捏了捏拳头,跟人打听了武大郎家的位置后又一次匆匆往去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