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他的回忆，那是藏在身体里近乎归于沉寂的灵魂所经历的一切。

他没有把话说死，只是道：“我无法保证能对你提供有效的帮助。”

黄药师笑了笑：“你的一句指点，便胜过我独自苦心钻研无数过日夜了。”

为什么敢有这种自信，因为在某次闲聊中得知，对方的真实年纪早已超过两千岁。两千年的阅历和见识，足以让他受益匪浅。

有了这句应承，接下来的时间，黄药师每隔几天便要拿着困惑之处过来询问。

与仙人相处这么多天，黄药师察言观色的本领直线上升，时间久了，他便发现，冷淡寡言的仙人并不讨厌吵闹的曲灵风，甚至对他还有几分喜欢，具体判断的依据是，不论曲灵风在他身边废话多长时间，他的脸上都不见半分不耐烦，那些无意义的问话也不会无视，反而会认真回答。

又是个让人意料之外的发现。

但这是好事，对他来说，一个有人情味的仙人，总好过一尊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神像。

黄药师一身所学十分繁杂，简直让人眼花缭乱。掌法，剑法，腿法，指法，身法，暗器等等，除此之外，他还会制药，医术十分不错，又精通奇门术数，地理天文，琴棋书画，农田水利，兵法韬略，还有一身好厨艺，魈很少见到有几个人类能同时掌握这么多知识。

更让他暗暗钦佩的是，黄药师的年纪才二十五岁，他学得这些东西并不只有皮毛，而是每一门都十分精通。

这真的是人类能做到的事吗？魈的心里不禁升起这样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