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大多不胜酒力,公孙策和颜查散这两个几乎没在酒场浸淫过的更是,要不是心里时刻谨记着使命,差点人家问什么,他们答什么,连底裤的颜色都交待了出去。
到了三更天,香菱刚睡没多久,就听着院子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她披上衣服走出去,看到展昭正扶着脚步踉跄的公孙策往屋子里走,离着七八尺,她都能闻到二人身上浓重的酒气。
“怎么喝这么多?”香菱惊呼一声,急忙上前跟展昭一起搀着公孙策进屋,刚将门反手带上,前一刻还醉得一直说胡话的人,此时突然挺直了腰身,拂开二人的手,稳稳当当地站在地上。
香菱看着他重新变得清醒睿智的双眼,恍然大悟道:“公孙先生,您这是在装醉?”
公孙策呵呵一笑:“若是不这么做,还不知要喝进去多少才能脱身。”
他往前走了几步到了桌旁,提着茶壶想倒水喝,空荡荡的茶壶在手中晃了晃,最终只可怜巴巴地流出两三滴水珠来。
公孙策幽幽看了她一眼,眼神怅惘地叹息一声。
虽然没说任何话,但那声轻叹已胜过千言万语。
展昭咳嗽一声,道:“公孙先生,您先坐着歇一会,我去给您烧些水。”
香菱没好气地轻哼一声:“我早就给你们准备了解酒的姜汤了,水也烧好了,在厨房炉子上一直温着,真当我一晚上什么都没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