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不仅如此,前胸后背那些旧伤也一并恢复了。

她将打湿的帕子递过去,柔声道:“快擦擦脸吧,上面全是土和血。”

冷血羞涩地背过她去整理仪容,小七见一块帕子擦两下就变得脏污,干脆引出水流,让他在水下从头到脚冲洗一番。

从帐中出去时,他已变得神采奕奕,洁净飒爽。

看着发梢还在滴水的小师弟,原本准备让士兵打水清洗的追命,脚下一转,改变方向,朝着另一处营帐内走去。

用同样的方式给追命从头到脚冲洗了一遍,他舒爽地伸展着筋骨,将湿漉漉的外衣搭在肩膀上,五指成爪,将满头湿发梳在脑后,笑容满面地说道:“心海,你这法术真好用,走到哪儿都不缺水,洗漱也太方便了。”

他惬意地吹着口哨离开,小七盯着他的背影无语半晌。

当她是淋浴器吗?

没过多久,无情又走了进来。

他一身白衣沾满了敌人的鲜血,漆黑长发被凝结的血块弄得一绺一绺的,脸上还沾了尘土和血迹,形容十分狼狈。

军营附近有条河,只是这时候,士兵都挤在那里,无情怎么也不可能跟他人共浴。

等着打水烧水又得许久,更何况,他这一身污秽,不知要多少桶水才能洗干净。原本还有一点犹豫,在看到冷血和追命接连湿漉漉的从她帐中出来,无情便没有任何负担的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