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淼……”小七走过去,轻轻念着纸上的字,问道,“这是温峤的私章吗?清淼就是温峤?”
无情执笔,在清淼二字旁写下温峤的名字,眉眼微抬:“虽还不能十分确定,但他们两个应当同为一人。”
小七咦了一声,十分好奇,兴致十足的凑过来:“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温常明说的?”
无情的嘴角动了动,似是含了一抹隐约的几不可查的笑意:“峤指高山,清淼为水。高山对流水,这很好猜。”
“原来是这样。”
小七恍然大悟,有一点用但不太多的知识点又多了一个。
她拉了椅子坐在无情对面,突然察觉他的神色有些不对劲。
从追命走后,他就一直蹙着眉头,下颚处的轮廓紧绷,清寒的双眼偶尔闪过一抹隐忍的痛意。
再仔细看去,苍白的脖颈上崩出根根青色的经脉,在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肌肤上看着十分显眼,如暮雪天气时分淡薄的云层洒在天际的那一抹青痕。
她关切地看着他:“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无情轻轻呼出一口气,抿着嘴唇缓缓摇头。
他此时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他怕一张嘴,就有压抑不住的呻吟自唇间溢出。
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每一根血管,尤其是腿部,就像钻进了千万只小虫子一样在里面撕咬啃食,极端的痒和极端的痛令他连呼吸都有几分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