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单纯直白得如同一张白纸的少女,心里想什么几乎全写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了,花满楼这种对人的情绪格外敏感的人,定然也知道她是怎样一个人,所以才会这么放心得让她住进来。
喝掉最后一口酒,陆小凤丝毫不讲究地用袖子擦了把嘴,拍着肚皮问道:“花满楼,我的房间还是那一间吧?”
花满楼微笑点头:“一直给你留着,除了你再没第二个人住过。”
陆小凤打了个响指,慢吞吞伸了个懒腰,看了眼二楼的窗户,准备轻功飞上去。
双脚刚离地,就被花满楼揪着翻飞斗篷一把拽下来,领口处的绳结骤然收紧,在差点摔个脸着地和勒得快要断气之间达成了完美的平衡。
“陆小凤,走门。”花满楼平静地笑着,“二楼窗台边放着几盆不易养活的花草,不能再让你祸害了。”
陆小凤正要大声抱怨的话硬生生憋回嗓子里,他心虚地咳嗽了一声,不自在地含混说道:“那不是我不小心么哎呀知道了,我以后一定走门,再也不乱翻墙了。”
待花满楼松开手上的力道,陆小凤急忙窜回楼里,生怕他又想起上次那盆不小心砸碎的兰花,还有上上次那盆栀子,还有上上上次那盆姚黄嘶,他居然毁了花满楼这么多花吗?
花满楼现在还没跟他绝交,还任由他蹭吃蹭喝,真是菩萨再世啊!
天际刚开始泛白,花满楼就起床了。
他向来是个极其自律的人,睡懒觉这种事从不会发生在他身上,不论是酷暑还是严冬,他的作息时间就没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