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剑一头?扎入黑洞,片刻后,血色剑尖儿自黑洞内钻出,剑身?轰的一身?炸开,化作无数更细小的血刃, 密集如雨,再?次落于之前的缝隙。
孤悬灯眉头?紧锁,“境界差距太大?, 我挡不住他的剑!”
“无妨!”
秦七弦死死盯着城墙上被斩出的豁口, 以这样的剑势劈墙, 一直持续不?断地斩同一个地方话,的确有可能攻破城墙。他攻击的是一个点,而此前的虚空风暴,却不?会?只盯着一个地方。
然而,惊涛燃的是血。他挥出的每一剑,都在燃烧他体内的鲜血, 一个人, 又有多少鲜血可流?
忘川妖界又有天道法则约束,他坚持不?了多久!
用草籽侵入他的伤口?不行, 惊涛的血液里都有剑气,草籽一靠近就?会?被绞碎, 根本无法催生。
略一思索,秦七弦席地而坐,弹起了在幻世古境里学的瓦解士气的《乱心劫》。
他现在一定很着急,想要在血燃尽,符箓失去作用前攻破城墙。
那就?动摇他的心神,让他看不到半点儿希望!
琴声乍起,如泣如诉,秋风扫过落叶,满地荒凉。
惊涛仍在挥剑,只是每一剑挥出,他都得面对无穷无尽地杀意反扑,那些凛冽的杀意环绕整个城池,没有一处薄弱之地,阵法将城池四面八方都牢牢守护。
铺天盖地的杀意让他神情有些恍惚,仿佛,此刻的他正垂首站在一个人面前。
“惊涛,你?办事,我最放心。”
明明是夸奖,却让他不寒而栗。
为何他不管做什么都小心谨慎?哪怕对付一个小小秦池,也提前搜集、分析城内信息,以求万无一失?
因为,他不敢犯错。
真相,永远掌握在少部分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