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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藤蔓,他们直接进入的是书的书脊位置。

入内是一座三层阁楼,阁楼位于书?脊最上方,面朝红得深浅不一的大海,背靠散发着森冷寒意的漆黑峭壁。

夏云岫一身荼白直裰,月白银丝窃曲纹鹤氅,银冠束发。全身上下,唯有脚下藤纹白靴与画上相似。

此?刻他站在水榭边,手搭在白玉栏杆上,食指还勾着一个绳扣,底下坠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花内有一点?儿萤火,像是萤火虫飞舞其间。

“五相天才……”他转身时将手里的花灯递给身边的纸人,接着才?淡淡道?:“东池宴。”

夏云岫在看清东池宴后,微微一笑,“挺好,长得不像你爹,否则……”眼神骤然阴冷,无数藤蔓从四面八方蔓过来,瞬间爬满墙壁、地面。

只是这些藤蔓在离东池宴三尺距离时就无法再?进一步。

天目额上第三只眼已经睁开,庞大的威压瞬间释放,那一瞬间,好似整片天地?都被迫静止,无数生命被摄走了生机。

首当其冲的夏云岫面白如纸,唇角溢出鲜血,然而他脸上仍是挂着笑,好似浑然不觉得疼痛一般。

东池宴神念传音:“不必伤他。”

天目冷哼一声,闭上第三只眼,随后?小声告诉东池宴:“这人,不怕死,早些年,一心求死。”偏偏给他打下妖吻那位不太好惹,还牵扯到另外一尊天妖,故而其他妖魔也不敢真的弄死他,就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夏云岫:“你现在还有做人时候的记忆吗?做人好,还是当妖魔好?”

“被人族抛弃,是何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