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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孤悬灯写过一首曲子,赠给?了秦七弦。

不等人问,东池宴继续道:“我们结过合道契,她是我的道侣。”

江音好:“秦七弦的师父便是被妖魔所害,她竟然?与你结契?还神魂交融,结出帝果?!”

东池宴不想同她解释,不管孤悬灯有没有死,在江音好看?来?,与妖魔结契便已十恶不赦。

他想起被天腐妖的血液喷溅一身,他血脉觉醒时,身后的洛师弟第一个朝他挥刀,而江音好——她没动手,显然?,是因为她受了伤,离得远。

明明做人的时间更长,朝花是光阴的长河,暮花如同琉璃杯中存放的美酒,一个奔腾而逝无需回想,一个反复回味,余韵绵长。

这么一想,头疼都减轻了。无关紧要的记忆,忘记,就忘记吧。

他看?着江音好,淡淡道:“我是永夜天血妖。”以后,不再是谁的大师兄。

天目天芽:“原来小帝子的娘叫秦七弦。”

东池宴听出了一丝不对。他们?叫他少帝,那小帝子是什么意思?

恰这时,身边的青色果?子动了动,紧紧地贴在他腹部位置。

天芽:“帝子饿了。”

东池宴浑身僵住,柔软的身体?绷直,成了一根小小的木棍。

兴许太硬,让青果?靠得不舒服,它飘起来?,从?棍子的一头滚到了另一头,又咕噜噜地滚回去。

因身子颇沉,压得棍子两头?翘,像是在坐跷跷板。

东池宴一动不敢动,还努力在云上找到了一个小小的支点,使得自己没有被压在坑底。

他从青果的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神魂气息,有他的,也有秦七弦的,像他们?,却又不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