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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七弦点头,笑了一下,“好呀。”

疼痛让她的笑容更加狰狞,孤悬灯连忙摆手,“我去了,等我好消息。”

说完,孤悬灯握着压境符,带着胖鹤,循着龙骨秘钥的那束光飞了过去。待师父离开,秦七弦一步跨入匣中山。

她下意识地去寻找东池宴。

每一次灾厄秘境的?蛊惑,都是东池宴陪她一起渡过。入内,发现东池宴坐在亭外青石上看着天空,她过去后直接坐他身后,软若无骨的往他身上靠。

疼得宛如利刃刮肉的脸轻触他背后,明明一丁点儿触碰都能加深疼痛,她仍轻轻挨着他,哆哆嗦嗦地问:“东池宴,你在看什么?”

她眼里噙着泪花,低声?念叨:“东池宴,我好痛啊。”好似只有在他面前,她不用强忍着疼痛,伪装坚强。

任何狼狈和不堪,他都看过。疼痛让她意识模糊,只知道往他身边靠拢。

“黄昏。”将秦七弦抱在怀里,他亲吻了一下她的?脸,“我在看黄昏。”

自垂钓起合道契那段记忆之?后,一些本该停留在记忆长河里的碎片,突然出现在他脑海之?中。

他仿佛想起些什么,然仔细去回忆,却又什么都不记得。

黄昏,昼夜交替之?间,日月共居一幕。

也?就在这段时间,一些零零碎碎的记忆才从模糊变到清晰,曾经的?他只能江心垂钓,而这时的?他,仿佛手里拿着一张捕鱼的网……

秦七弦怔了一下,她觉得今天的?东池宴,似乎跟平日有些不一样。可她本就没?精力去东想?西?想?,只觉这一次的?疼痛尤其剧烈,恨不得伸手去劈掉自己那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