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一响,吓得小金乌手里的帕子都掉了,扭头看?到?硕大的一对龙眼,她哆哆嗦嗦地道:“就,就,就……”两根手指对在一起,捏出?一个小缝隙,“一小会?儿?”
见大祖宗眉头依旧锁着,小金乌连忙找补,“就我啃一颗果子的时间。”
东池宴明?白了,他这次居然只昏睡了几个呼吸。
我晕了,她也晕了?
她那般能忍痛怎会痛晕,难不成——
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她很担心我。
东池宴慢腾腾地团身子,他兽身运用不太熟练,都搞不懂为何别的龙能将自己团成一个花卷。
但现在他想把她包裹起来,头也能挨着她,就只能努力团一团。
尾巴还不能动,身子仍有些僵硬,东池宴团得十分费劲儿,故而没有注意到?小金乌变成了兽形,偷摸藏了块留影石在翅膀底下,将他这笨拙的一幕给记录了下来。
好不容易团了两圈,东池宴实在不想继续了,他将头搁在秦七弦身边,静静看?着她的脸。
黑气虽被重新压制,可她脸上的伤口……
变大了。
原本只是一道细细的线,还是淡金色,对她的脸没有什么影响,如今,伤口周围有了很多黑色印记,头发已完全无法遮挡。
就像脸上爬了一只蜈蚣。
他伸手想去触摸那些疤,随后发现这会?儿没有手,只有爪子,根本够不着。
于是东池宴低头凑过去,想?亲亲她的脸。
长长的胡须先扫到她脸上,下一刻,就见秦七弦睁开眼,双目陡然瞪圆,紧接一句:“窝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