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芋微微顿了下,回头瞥了眼他骨节分明的手递过来的房卡,硬气说:“你不用给我,我不住的。”
“那能麻烦你帮忙退一下吗?我就不跟着你下车闹你的心了。”沈时?礼幽幽睨了她一眼。
他这么一说,她也没法再拒绝他。
不然显得?她好像想让他跟着下车一样。
只能轻嗤了声“难得你这么有自知之明”,就从他手中?抽过房卡,转身?下车了。
沈时?礼坐在?车里,眸光深深望着她在街灯下远去的背影,眼底浮起了清浅的笑意。
直到她消失在?酒店的玻璃门后,他才敛眸拿起了车前置物架上的手机,扫了眼屏幕上数十个未接来电以及成串的微信消息提醒,兀自轻嗤了声。
看来还是他给沈严河制造的麻烦不够多,他还有闲心这么骚扰他。
沈时?礼修长手指滑了下屏幕,在?将所有提醒都删除后,给他私人助理李想打了个电话。
“沈总。”李想很快就接起了他的电话。
“麻烦你拿上我办公桌第二层抽屉里的那份文件,今晚飞一趟广城,去见一下沈严河。他明天上午会在?广源大厦和绿源地产的老总谈生意,你直接截住他,把文件给他就可?以了。”
李想:“明白。”
沈时礼:“辛苦了。”
“应该的。”李想顿了下,说,“池呈今天旁敲侧击地问起我,你是?不是在港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去的那么突然。”
沈时礼:“你怎么说的?”
“我含糊了下,说是你家族这边的业务有点?问题,和事务所没什么关系,他应该是?相信了。”李想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