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为了加上他的微信,又?是契而不舍地追在他身后, 又?是声情并茂地编造卖惨小作文,简直是卯足了?劲,用?尽了?办法。
如今却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不带一丝一毫留恋地将他拉黑了。
沈时礼眸光暗了?暗,一下子也没了加班的心情,干脆合上笔记本电脑, 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电梯出来,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他又想起了他生日那晚, 她像小鸟一样依偎在他身边, 呼吸间都是她身上玫瑰香水的清幽。
他不禁内心焦躁加重了几分, 脚步也快了?许多。
直到走出事务所的大?门?,他才微微滞了?下脚步,想从西装裤兜里摸根烟解解躁。
手指触及烟盒的时候,他猛然发现,里面的烟早已被他抽尽了?。
沈时礼手一顿,垂头嗤笑了?声。
原来他一盒烟装个一个月也抽不完, 而这盒烟他装了?一周还不到, 就已经?见了?底。
他之前,真的低估了她对他的影响力。
他无奈吸了口夏夜潮闷的空气, 转而拿出车钥匙,解锁了?停在事务所门?口的宾利。
在准备发动车子的那一刻, 他瞥了眼自己光秃秃的车钥匙。
迟疑片刻后,他伸手翻开了车前的储物格。
里?面躺着他不久前摘下的约兰钥匙链,在昏黄的车灯下泛着淡淡的光。
他静静拿起它,轻轻摩挲了?下。
最终重新挂回了他的车钥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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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这天。
在和张丹丹确认过下周的工作安排后,池芋请了?三天的假,又?搭上了?个周末,准备去港城快活个五天。
她穿着清凉的吊带睡裙,嘴里?叼着冰棍,斜躺在家中的沙发上,手机刷着机票和酒店的信息。
忽然,楼下门铃响了起来。
以为是快递的池芋也没在意,眼睛依旧浏览着手机屏幕上的信息,懒洋洋地趿着拖鞋,走去门?口按了?下开门?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