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依旧在看她。
无奈之下,池芋硬着头皮,假装一瘸一拐地往小区里走了几步。
寻思着他这会儿该离开了吧,池芋转头瞄了眼,结果见他那辆银色的宾利还是纹丝不动地停在原地。
靠,他该不会要一直目送她进楼道吧!
她头疼地蹙了蹙眉,突然心生一计地朝他喊道:“埃文先生您怎么还没走呀,是开始舍不得我了吗?”
喊完她还刻意撩了下垂在肩头的长发,朝他露出了一个甜到发腻的笑容。
夜突然安静,时间似乎静止了一瞬。
下一秒,车子引擎声响起。
那辆银色宾利总算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
池芋内心松了口气,又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才踩着高跟鞋,顶着寒风往自己的公寓走去。
虽然她找不出证据,但她总觉得沈时礼执意要送她到她所谓的家门口,是在治她向他撒的谎。
但看看手中塑料袋里的药和创可贴,她觉得可能是她多虑了。
他明显开始关心她了嘛。
她再加把劲,肯定能拿下他的。
到时候她再跟他把这些坑爹的账算回来。
足足走了快半小时,池芋才终于抵达了公寓楼下。
她吸了吸被风吹红的小鼻子,有些精疲力竭地推开了公寓的玻璃大门。
完全没有留意到街对面昏暗的路灯下,停了辆银色的宾利。
夜风吹起,街边的玉兰花瓣如同白雪一般簌簌飘落在了车顶。
沈时礼坐在车里,不动声色地隔着车窗注视着她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