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今再看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出现在她的面前,甚至已经忘记了她是谁,池芋心中埋藏已久的怨气就像被撕掉了封印,忽地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她也想让他尝尝被人耍的滋味。
但他现在的地位,明显比她一个小实习生高得多,要想耍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池芋思来想去,只找到了一种可能。
那就是先把他追到手,然后再无情地甩掉。
虽然她当年信誓旦旦地说再也不会喜欢他了,但反正他也没认出她来,也算不上打脸。
再说了,她用的也是假名,除了这次的采访,她以后也不会和他有什么交集,完全可以潇洒地全身而退。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他看上去有点难追。
而且她也不清楚他的感情状态。
池芋内心思忖着,假装心无旁骛地抬起眼,仔细打量了下正在回答张丹丹最后一个问题的沈时礼。
他身上西装烫得板正,领带也系得一丝不苟,交叠搭在腿上的手指干净而又修长,无名指没有戒指。
手腕上戴了块银色的机械表,看款式和磨损程度似乎还是他大学时戴的那一块,除此之外再无多余的配饰。
单凭这点外貌,她只能判断出他应该没结婚,而且还有点节俭?
至于有没有女朋友,很难讲。
虽然她还是可以旁敲侧击地去问池呈打听一下,但她实在不想再在她哥面前提起沈时礼的名字。
或许是她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得太久,沈时礼点漆般的眸光突然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