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他笔尖在纸上写着公式,她低着脑袋,看似在认真看他写的内容,实则眼睛盯着的,是他骨节分明的手,随着书写的动作,手背上的青筋微微突起,衬得他的皮肤愈发的冷白。
稍稍抬抬眼,她就能看见他锋利的喉结,随着讲话的节奏在起伏滚动着。
那时她还不太懂有关性的任何东西,但就模糊觉得,他身上所散发出的一切都让她觉得着迷,同时还带着轻微的晕眩感。
以至于他讲的内容,她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甚至在他问了她两遍“现在明白了吗?”之后,才猛然回神点了点头,脚底发飘地站起身,慌慌张张地逃离他的房间。
那一晚,她失了眠。
满脑子都是沈时礼给她讲题时的模样。
还有群里那些玩笑般不着调的回复,类似“这么帅,近水楼台先得月,一定要拿下他!”“羡慕,我也想和帅哥住一起”“啥时候能带帅哥见我们?”……
虽然她当时都一本正经的回复说他只是他哥的朋友,比她大五岁呢,她纯粹是在欣赏他的脸,并没有喜欢他之类的。
但她内心还是被她们说得心潮澎湃的,甚至还在她们调侃她和他的关系,感到了一丝丝的甜蜜。
之后隔三差五地,她就会搜刮各种高中难题去问沈时礼,频繁到池呈都有点看不下去了,说她好歹分个一半的题给他吧,不然沈时礼肯定要被她烦到提前回美国了。
“时礼哥跟你抱怨我烦了?”池芋不开心地撇了撇嘴。
“这倒没有。”池呈回道。
“那就是你单方面的臆想。”池芋顿了下,又说,“而且我每次找他前,也会先问问他有没有时间的,他要没时间,自己就会拒绝我的,用不着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