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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致啊,阮阮她是跟我置气呢,你别在意。”

阮舒听着张书仪的声音,无力感陡然上升,她想问问能不能有一次,哪怕只有一次。

张书仪能提前跟她商量一下。

把她当成一个独立的人,而不是她的附庸。

出了小区门,胳膊被身后人拉住。

是江致。

本要停的雨又淅淅沥沥下起来,有一滴没一滴地落在身上。

“阮舒。”江致唤她,语气甚为深情,“我回来了,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阮舒皱眉,抽出自己的胳膊,抱臂冷眼看他:“有,江致,从高中到现在,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大。”

第一次,高中文理分科,阮舒想要学理,但张书仪劝阮舒学文,她认为女孩子就应该学文,以后大学可以报工商管理,或者法律等专业,毕业以后托家里的关系找一份安稳的工作就行。

阮舒偷偷填了理科,江致以为她好的名义,直接跟张书仪说了。

那时的她,还不敢反抗家里,也就学了文科。

第二次,高中毕业,班里聚餐,被压抑了三年的情绪终于可以释放再加上离别伤感,玩到了很晚,男男女女也都喝了些酒。

江致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跟阮舒表的白。

阮舒委婉拒绝后,在去洗手间的路上猝不及防中被江致压到墙上强吻。

这次是第三次。

“别生气了,阿姨还在等我们回去吃饭呢。”江致面带微笑,仿佛没有听到阮舒对他的指控。

阮舒觉着这个人有病。

她一句话也不想说,就在转身要走的瞬间看到不远处的教练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