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响亮的巴掌打断了他的思绪。
西格玛捂着高高肿起的脸庞,看到了眼前的栗发青年,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
顺手捡起地上的枪快速上膛,抵在他的额头上:
“为什么你还好好的?”
太宰治额前的碎发垂下遮住了眼睛,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他拨开了西格玛的手腕,声音冷漠:
“抱歉,我想要的死法并不是这样。”
“至于为什么摔下去的不是我,”
太宰治垂眸看了眼地上的布拉姆,鸢色眼睛蒙上了层暗色的膜,像是把世间一切都阻绝在外的样子让习惯了阴冷的吸血鬼都觉得寒气逼人,
但他很快就将所有情绪收敛,面无表情地说:
“因为只有我活着才能从根源上解决这次事件。”
西格玛喃喃:“就因为这个原因吗……”
在他看来,世间所有,包括这个赌场,都没有少年十分之一重要。
也因此不愿接受这个原因。
“是的。”
太宰治一下就猜到了他的想法,一字一顿地说:
“野木君他是个军警,无论何时,都会把人类和世界命运看的非常重要。
就算你们都是[书]里产生的,也会因经历不同而有不同的观点,这点十分正常。”
“如果你真的把他当作亲人的话,就站在他的视角上,去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吧。”
“至少不要再有‘死的不是我’这种蠢想法了!”
野木芽拼尽全力,可不是为了让他们感到愧疚的。
太宰治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拨通了下面的电话。
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可以派人上来收尾了。
用异能力解决完吸血鬼的事,他已经累到不想站直。
看着嘈杂的人群,想到之后媒体应接不暇的采访和武装侦探社的报告。
太宰治又消失了。
他出现在了熟悉的墓前。
一个几乎被所有人遗忘,在这个的春日长了不少野草的墓碑。
盯着上面的字看了一会,太宰治毫无坐像的靠在了上面。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
阳光日渐刺眼,墓后面的大树悄然为他撑起一片阴影,
微风拂过,树枝一下一下点着他的发丝。
像是意识到这样不好,太宰治突然良心发现的开始拔这些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