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深深呼了口气:“可算走了,他可真是难为人。就算小姐救过王爷,这种杀头的大事,也哪敢掺和进去啊?何况以王爷刚正不阿的性子,求情的人那是撞了铜墙铁壁,根本无法说动的,还几句话就……也不知道他是真了解王爷,还是打得什么别的心思。”
申茶站起身,说了句:“也许就是急病乱投医罢了,原来于家人仗着于知州的势,在淮城多么威风凛凛,如今出了事,家里财产要被清缴,心里能不急吗?”
两人说着话,进了房间。
几日后,申茶依着提前商定好的时间,带着琥珀前往王爷下榻的客栈。王爷对她没有保留,托人告知了地址,说一旦有事可以直接去客栈找。
当然,这回琥珀刚约好马车,仍然看见王爷亲用的马车已经到了孙府门前。
陆衍湛对行动过缓的申茶不放心,担心路上遭遇马匹冲撞,因此还是专程叫自己的人接送,这样更放心一些。
申茶知道陆衍湛的好意,便上了马车,前往王爷住处。
说是住处,其实也是陆衍湛私下商议大计的地方,府衙里说话不便,总怕有淮城官员的耳目,他们大多官官相护,听见了自己的谋划,对他行事多有不利。
因此,很多重要的事,他都在下榻的客栈里商讨计划。
马车很快到了客栈,王爷的随身侍从掀开车帘,请申茶走下马车,琥珀扶了小姐,慢悠悠朝客栈楼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