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好半天,琥珀终于起床,打开了孙文扬所在的房间门,手里拿着那粗木棍,说道:“叫什么叫,脑袋疼不疼,要不要再来一棍?”
孙文扬感觉脑袋上已经起了两个包,现在不想再被打了。
想他一个堂堂公子哥落到今天的地步,被绑在房间里,连一个丫鬟都能恐吓,他眼镜都忍不住泛出泪花,却一声都不敢吭了。
琥珀看他还算老实,就把木棍往地上一怼,说道:“就这样,等天再亮一些,我会带你出去。”
孙文扬听着这话,肚子里叽里咕噜乱叫了起来,听得琥珀直皱眉头:“你这人胃口也太好了吧,这才什么时辰,就饿成这样了?”
孙文扬委屈地眼泪狂飙,一个大男人,容易饿不是很正常的吗?不过他现在没法要求什么,只能任由前胸贴后背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琥珀用木棍捅了捅他的肚子:“别叫了,我们这儿的小厨房还没生火呢,哪里有饭伺候你呦,饿着吧!”
孙文扬被粗木棍捅得肚子更难受了,嗓子里又开始发出呜呜声,这是在抗议。
琥珀知道他不情愿,但是好不容易找到的机会,能好好收拾他一次,怎么能轻易放过?
因此琥珀出了房门,从外面拿出一只恭桶,指着里面的脏水,道:“想将功折罪吗?不想的话我可要把把脏水都倒在你身上了。不光倒这些恭桶水,我还要把这件事宣扬出去,让全淮城的人都是知道,你这蟊贼是喝过恭桶水的人!”
孙文扬透过黑布,朦朦胧胧间,瞧见那黑乎乎的汤水,就恶心得直犯呕。本来就饿得厉害,现在更是头晕眼花,难受得连嗓子里都憋不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