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茶这般想着,总有些心不在焉,孙婉清看得出来,因此也不再刻意找话题去聊,反而给她一些时间叫她消化。
不久后,两人在一处寺庙街下了马车,果然不出申茶所料,这地方像是孙婉清会常来的。
不同于之前在化陀山的寺院,这里是在淮城中心区域,寺院两侧就是民房,但由于拜佛燃香的人多了,附近的民房就改为了街巷,不少人在这里做起生意,贩卖香火香囊,以及开了光的物件之类。
孙婉清一边走着,一边向申茶解释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经常来这里,很奇怪,闻一闻香火气息,就觉得似乎神清气爽了一样。而且我始终相信,我的心愿是会达成的,这里有佛祖庇佑,一定能帮到我。”
申茶听着孙婉清的话,点了点头,走进一家小店。
店里挂满了各式香囊,填充有避秽之物,大抵是艾叶、苍术之类,带着草药的天然香气,味道十分清香好闻。
申茶取了几只香囊,拿在手里,付了银子出来,说道:“妹妹,送你一只,我留一只,剩余的我带回鹭洲,挂在母亲灵柩旁,护她来世安稳。”
孙婉清接了香囊,道了句谢,两人随后买了香火,执了香进寺庙拜了一拜。
出来的时候,申茶情绪已经平稳了一些。
几日后,申茶奔波去了鹭洲,进了申府才知道,家里发生这样的事,渣爹竟然不管不问,连家都不愿回,还说什么晦气之类,给小厮丢了两锭碎银,就说要把申母的后事随意办了。
得知他还留宿在相好的家里,申茶压抑的情绪压不住,几次想找渣爹算账,可理智告诉她,去了就是自投罗网,渣爹见了自己,怕是更想着从她身上掏空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