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说:“你路上要小心,别再受了风寒,上回病风寒,病了好几个月才闹出怪病来。可别再把身子搞得更糟糕了,你还这么年轻。”
申茶点点头:“妹妹是好意,我都明白。”
申茶没太耽误时间,回身在房里收拾东西,孙婉清不再打扰。
出了西院,琥珀一边帮申茶收拾东西,一边提醒说:“小姐,咱们这次回去,其实要冒风险。”
申茶手上的动作没停,径直问:“什么风险?”
琥珀平日里跟老夫人的丫鬟们打成一片,探听着申府的事,这会儿说道:“老爷已经知道你现在凭空得到珠宝的本事,恐怕正惦记着小姐回去,想要从中讨得些利益。当初夫人叫我们送过来,也是为了避祸。我还听说,老爷如今在鹭洲勾结了当地的官员,做些歪道上的事儿,背后势力庞大,不大好惹,连孙府的人过去也要低头,毕竟强龙也怕地头蛇。况且,孙府就算再有钱,也难抵得过无赖,而申老爷身后也不知道什么人在撑着,因此才敢如此胡作非为。其实夫人的病,又何尝不是因为他而起?中间他屡次三番不管,连大夫也不给请,就这么给生生拖坏了……”
说着,琥珀也唏嘘不已,申茶听闻,更是垂泪。
申茶收拾了行囊,叫琥珀找了一辆能行上百里的马车,随后才准备动身,但离开之前还是要向老夫人和舅舅舅母辞行。
而当她走进西南院子时,便听见里头传来隐隐的哭声,申茶心头顿觉不妙。
她忙叫琥珀上前探路,琥珀快步跑进去,看见正厅内坐着的老夫人正捏着手帕擦拭眼泪,心头也是“嗡”的一声。
半晌,她向慢吞吞走来的申茶跑去,及至申茶眼前,琥珀却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张了张口,又将自己的话咽了下去。琥珀低了眉眼,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