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父用净布擦拭了血液,将刚才捣碎的草药敷在伤口处,又用透气的纱布包好。
申茶不无担忧地看着孙婉清,想要扶她起来:“感觉怎么样?”
孙婉清知道申茶体弱,担心她撑不住自己的重量,索性自己扶了桌面起来,一步步向外挪,表情虽然痛苦,但还是强撑着挤出一个笑容:“小师父的手比毒蛇厉害,更疼。”
年轻僧人只当没听见,重新坐回蒲团打坐。
孙婉清走出房间,见那年长些的僧人走过来,说:“后院腾出了几间房,两位施主和带来的其他人都可以住进去。”
孙婉清正有此意,她腿成了这样,即便包扎好了也不能立刻下山去,一路颠簸对伤口恢复不利。
因此她顺水推舟地点了点头:“有劳了。”
僧人离开了,申茶仍然扶了孙婉清,带着她一点点挪动。
等到了后院的房间,发觉长期不住人,房间里很是有些清冷,因此她便离开,打算找些炭火来,再烧点热水。
申茶在院子里折腾了好一会儿时间,终于抱着燃着的炭火进房,走到门口时,听见僧人和孙婉清的对话。
两人说话声音不大,但申茶毫无防备已经走到门口,因此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孙婉清语带失落,说出的话却让申茶背上攀上一层冷意:“师父,造孽太多也可以在佛前赎罪吗,佛祖会原谅吗?”
僧人说的什么话申茶已经完全没心思听了,她茫然了一瞬,连忙轻手轻脚地抱着炭盆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