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里一连躺了几天,府里几个院子的人都没再来看过自己,仿佛申茶是被遗忘了的小姐。
她的咳嗽原本连着天的犯,丫鬟挑着棉布帘子进来的时候,她激了冷气,都会止不住地咳。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孟氏叮嘱,大夫上了心,最近几天的药喝了管用许多。
一副药下去就觉得胃里头暖融融的,比前些天舒服多了。
而那扇破漏的窗户,也早就有小匠过来修缮了。
这会儿门窗一关,丫鬟坐在房内绣帕子,密不透风。
申茶已经能自行坐起身了,不过速度有点慢,大概是身体还是太虚弱的缘故。
靠在床头,琥珀递给她一只手炉。
她就这么歪坐在床畔,心里想着,若是能一直这样,不被卷入府中纷争的漩涡,其实也挺闲适自在。
外头还未融化的雪在窗外映出白亮,申茶忽然有了想要出去走走的心思。
她见琥珀专心绣着帕子,就没打扰她,自己扶着床侧,穿了鞋下地,刚缓慢地走出一步,脚底擦出响动。
琥珀听见动静转头,看见申茶努力着走动,连忙放下手里的帕子,过来搀扶。
申茶走了两步,可能是很久没有下地走动的缘故,稍一动又扯着哪里,忍不住弯腰咳了两声。
风寒病竟会这样严重,听说穿来之前原主就在床上躺了二十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