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不是闲事,而是私事。
一只酒壶被高高地抛起,再重重地落下,最后砸在孙老爷的额头上。孙老爷的头还没有酒壶硬,酒壶砸破了孙老爷的脑袋,最后摔下去,碎了一地。
猩红的鲜血顺着孙老爷褶子密布的脸蜿蜒流下,孙老爷捂着自己的额头大喊,“谁?哪个小兔崽子,给老子滚出来!”
仇野当然没有滚出来,他是飞出来的。
他敏捷地踩上围栏,毫不犹豫地往下一跃,足尖点在楼与楼之间悬空的鱼灯上轻轻一点,便似野猫般在鱼灯间穿梭。
烛火左右摇晃三下后,他稳稳地落在孙老爷面前。
“有人花钱买你的命。”仇野说。
孙老爷正在气头上,“谁,谁敢买我的命?”
“没人乐意买你的命,除了你自己。”
“你是说我出钱买自己的命?”孙老爷气笑了,“那我该出多少钱买自己的命?”
“三万两。”
孙老爷冷笑,“你这是谋财害命!”
“嗯,是的。”
仇野没有笑,连冷笑都没有。下一刻,他的刀就横在了孙老爷短粗的脖子上。刀很锋利,脖子上挨着刀锋的皮肉已经开裂,渗出鲜血。
孙老爷感到一阵恶寒,“三、三万两就三万两,你先把刀拿开。”
他指向用来买少女初夜的三万两白银,“全在那儿了,放、放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