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梅没喝茶,只是冷冷道:“我姓冷。”
“十几年未见,都忘记你姓什么了。莫见怪啊,宁夫人。”
冷如梅也懒得绕弯子,她喜欢直入主题,“我女儿是不是在你手里?交出来。”
这话倒让仇漫天看上去有些震惊,“令爱不在府里待着好好绣花,怎会到我这刀光剑影的睚眦阁来?”
“燕山山匪一夜之间暴尸荒野的事阁主应该有所耳闻。”
“嗯,略有耳闻。”
“山匪身上的刀伤呈长三角状,是邱家刀刀法所致,我不来找你,还能去找谁?”
“啊——”仇漫天轻轻出声,将尾音脱得很长,“可是我从未去过燕山,这就很有意思了。”
“邱枫,邱家刀是你邱家独门的刀法,别跟我说这件事与你无关。”
“宁夫人,”仇漫天的声音瞬间冰冷,“别再喊我那个名字,我已不是邱家的人,也不再用邱家的刀。如果你是来叙旧,我可以请你喝茶,如果你是来问罪,那便请回罢。”
冷如梅神色未变,“我只是来讨个结果。”
“结果?你在我这儿恐怕讨不到。”仇漫天轻笑道:“不过你倒是可以去找一个叫云不归的人,他在我手下帮工,很多事经他的手都处理得令我很满意。”
“云不归?”
“对,他原本叫沈钰,就是那个十八岁考上探花却辞官不做的沈钰。”
仇漫天脸上的笑变得很扭曲,冷如梅的表情也变得僵硬。
“宁夫人还有事么?窗外的天黑成那样,你要是执意留在这里,我难免会想得很下流。”
长睫轻颤,冷如梅只能冷笑,“告辞。”
桌上的茶她一口没喝,利落地转身离去。
等纤细的背影终于消失在黑暗中,仇漫天透过窗外的月光都再也看不到时,他朝门外大吼一声,“来人啊!去看看你们的七护法到底在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