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石一听,那可真是太好了,他就想试试在镇上的好房子里睡觉,是什么滋味!肯定连做的梦都比在家的甜。
等把晚饭吃完,除沈泽秋外,他的三个堂兄弟都喝的醉熏熏,好在没有耍酒疯的毛病,嘴巴一闭往桌上一趴,个个只想睡觉。
“娘,我把他们搀到客房里睡去。”
沈泽秋把三个兄弟扶到客房的床上躺好,床上睡两个,给沈泽石打了个地铺,怕他们半夜醒了口渴,还在桌上放了一大壶水。
这一通折腾下来,沈泽秋出了一身汗,自己都嫌弃自己臭,去浴间里冲了个凉水澡。
回屋的时候安宁还没睡,正坐在书桌后面翻账本看。
“怎么还不睡?”沈泽秋的头发还没绞干,边往屋里走边问。
安宁合上账本笑着迎上来,接过沈泽秋手中的帨巾,让他往椅子上坐,边帮他绞干头发边说,“在等你嘛。”
夜已经很深了,夏虫兀自鸣叫,把夜衬得更加静谧。
等把头发绞得只有三分湿,安宁取来木梳,一下下轻柔的帮沈泽秋梳发,“我刚理了理帐,端午前夕生意好,多了三五十两流水银,这回你去青州进货,能带三百两银子去。”
“不过刨去给钱掌柜的房租、息钱,只能余二百多两进货了。”
沈泽秋反手握紧安宁的手,“够的,咱们本钱不够,我跑青州勤快些,也能周转过来。\"
“嗯,辛苦你了。”安宁搂住沈泽秋的脖子,“咱们趁着年轻多闯闯,多置些家业,以后日子就好过了。”
沈泽秋一点都不怕苦,对于他来说,现在是泡在了蜜罐子里哩,以前挑着货担走街串巷他都能忍,一日走个不停,一月能穿坏两双鞋,现在这点苦头,他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