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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是一番推心置腹的心里话,在刘春华耳朵里变了味道。

啥?这是嫌弃他家穷?

“徐夫子。”刘春华有些着急了,“束脩俺可是按时交,从没有拖欠过!”

徐夫子被激的干咳几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孺子不可教也,不可教也。

“你们回去吧。”他摆了摆手,心里暗下了决心,不管来年刘春华如何哀求,也不会收下幺儿入院读书。

从私塾中出来,幺儿跟在刘春华屁股后面不停东张西望,外头可真热闹,好多的人啊,他天天被逼着在书院里读书习字,半个月才能出来一回,可憋的疯了。

“娘,俺想吃那个。”幺儿站在一个卖糖块的小摊子前,咬着手指头馋的直流口水。那小摊上有红的麦芽糖块,白的冰糖,各种颜色的水果糖,还有混了核桃仁和花生脆的酥糖,香味馥郁,可吸引人了。

刘春华问了问价格,我的妈耶,她一咋舌,“你咋卖的这么贵?”

“这位大婶儿,这可是年关啦,再说,我家的糖用的都是好料子。”摊主笑眯眯的说,末了对站在摊子前流口水的幺儿说道,“娃,你喜欢吃就让你娘帮你买,来,我给颗花生糖你尝尝。”

说完拿起一粒裹了糖衣的酥炸花生给幺儿,幺儿嚼得满口生香,更走不动道了。

“娘,不管,我要买糖吃。”

“你刚才说哩,要给我买的,不许赖账,夫子说了,赖账言而无信,以后没有人喜欢的!”

刘春华气的头皮发麻,一天到晚想着吃,都考了两个丁等末了,还一点都不知道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