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也不打算一辈子做个走村穿巷的货郎,现在年轻干得动,以后年纪大了腿脚不灵时,又该怎么办?沈泽秋想的是,多存本钱,以后买头驴,赶着去附近集市上摆摊,那样累是累点,风险也大,不过赚的钱也多,说不定还能存下去镇上开一间铺子的钱呢。
不过,现在的货郎越来越多,生意变得不好做了。
“呀,泽秋哥,这几块布都破洞了。”安宁也帮忙整理,突然惊讶道。
沈泽秋抓了抓头发,那几块是去年的存货,红底碎花,他觉得很好看,但一直没人买,年纪大的嫌花俏,年纪小的觉得俗气,存放的时间久了,不知啥时候破了洞。
“这咋整?”何慧芳走过来,拿起布在安宁身上比划:“给安宁做身衣裳吧。”
安宁摇摇头:“婶子,给您做吧。”
“不行,这花色婶子我穿不得,穿上就是老黄瓜刷绿漆,装蒜呐。”
安宁和沈泽秋都憋不住笑了,沈泽秋从箩筐里拿出一块深色的:“娘和安宁每人都做一身,穿新衣,迎新气象。”
“行,干脆咱们仨一人一身……明儿我就去镇上找裁缝。”何慧芳心一横,泽秋都要娶亲了,不做身新衣裳实在说不过去。
“婶子,不用找裁缝,我就会。”安宁在家时和娘亲学过裁剪衣裳,量尺寸,打样子,做盘扣,她样样都会,而且,她还和裁缝铺的老师傅学过画花样子,如果给她纸笔,她还能把衣裳样子栩栩如生的画出来呢。
何慧芳惊讶了:“安宁还这么能耐,咱家可真捡到宝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