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来的时候,事情基本上还发生在他居住的范围之内,这才不到两个礼拜,青丘几近沦陷。

瞧着桑颀恨不得把自己暴揍一顿的模样,桃翁也开始同南鸢一般,慢慢的往她的身后挪。

只要不看清她的表情,她就没有生气。

相比较南鸢,桑颀刚开始的时候就没有注意那些妇人说的话,所以她看到的都是一条宽阔的答道,偶尔大道中还有几个坑,只要稍微没注意,就会踩到坑中,一个趔趄。

被南鸢这么一说,就想一个谎言被识破,周围原本平和的景象瞬间化为灰飞,不止是他,就连桑颀也抵挡不住。

她艰难的忍受着,将胃里翻腾上来的东西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整张脸被憋得通红。

“所以,这下你能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桑颀下意识的摸向腰间的布袋,然而在幽篁山她们身上的药几乎用尽了,剩下的就算是服用下去,也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恶臭的气味,让桃翁根本无法开口说话。

无奈之下,只好封住自己和众人的舌鼻二识,缓缓蹲下身,打量着脚下的一切。

方才没有仔细看,只感觉白骨森森,血流成河。而现在,他们看到的是荒草糜烂,每具尸骨皆发如草枯,脸成骷髅,浑身还零星挂着些干瘪脱水的皮肤。

还没有等她们再仔细瞧下去,尸骨渐渐成型,接连着附近的残骸,缓缓地站起身来。就连南鸢踩爆的眼珠子也重新聚拢,蹭的飞到了一句尸骨上面。

隐约中,桑颀看见一直不足一寸的黑色虫子,软绵绵的像只桑蚕,迅速的从尸骨下身爬到腹部后面,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