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就试探一下,这倒霉儿子就自己给自己挖坑,这让她怎么能放心啊?
楚秀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你不是我娘吗?若是换做别人,我自然不会乱说。”
雁王妃语塞,良久才肩膀一垮,整个人松懈下来,似是疲惫极了。
楚秀见状终于察觉到了不对,低声问:“娘,你怎么了?”
“你……不管你爹和你说什么,你自己机灵点,你到底是臣子,不要生出任何僭越之心,明白吗?”
雁王妃其实有很多话想和楚秀说,可话到嘴边,想起楚秀的脑子,雁王妃又犹豫了,要是和他说的太直白,他转头直接去问雁王就糟了,是以她只能这么迂回的警告。
果不其然,楚秀听完茫然的看着她:“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为何会僭越?就算我当了皇夫,面对陛下不还是得伏低做小?不过……我瞧着陛下身体不太好,怕是——”
“住口!”雁王妃神色一凛,厉声打断了楚秀的话:“陛下的身体好不好,你都不能生出非分之想!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懂得知足,才能活得长久。”
楚秀眉毛皱起,委屈的想为自己申辩,雁王妃却摆摆手道:“我今日与你说的这些话,你回去自己好好想想,不准与旁人提起,你爹也不行。”
“为什么?”
楚秀站起来,上前两步,恳切的问:“娘,你为什么每次都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直接说不行吗?你明知道我笨。”
“就是因为你笨,所以才不能直说。”雁王妃嘀咕一句。
楚秀没听清,还欲再问,外面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雁王妃脸色一沉,语气严厉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