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王妃颔首:“是,臣妾愿意为王爷打理内宅,做一个贤妻。”
话已至此,君怀瑾已经明白了,摆摆手,“既然如此,那你退下吧。”
“是。”
鹿王妃忐忑不安的出去,君怀瑾坐在榻边透过窗户望向院子里,鹿王妃单薄羸弱的身子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袭浅蓝色的衣裳。
君子如芝兰玉树,迎风而立,举止清朗,君怀瑾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瞧你神色不对,怎么了?鹿王妃和你说什么了?”兰沉璧从正门进来,在她对面坐下,动作自然的仿佛多年老友。
君怀瑾眸光微动,兰沉璧却没注意到。
两人对坐,君怀瑾替他倒茶,“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罢了。”
“鹿王妃?”兰沉璧接过茶盏喝了一口,挑了挑眉:“她瞧着是个性子很绵软的人。”
“何止,简直和面团一样好拿捏。”君怀瑾想起刚才鹿王妃的反应,皱眉道:“若是这些女子不甘现状,想突破却求救无门,我非常愿意伸手拉她们一把,可若是自甘堕落,逆来顺受,我就没办法了。”
兰沉璧好奇:“怎么说?”
“我问了鹿王妃刚才怎么没出来待客,而是让小妾出面,她没直说,只说自己一家子都指望自己好为弟弟妹妹谋求一门好亲事,因此不管鹿王做什么,她都可以忍。”
“嗯?”兰沉璧捏着茶盏的手一顿,沉默一下后说:“也能理解,家里出一个王妃,对弟弟妹妹的婚事还是很有好处的,她表现的越好,外面的名声越好听,他们越好说亲,反之则会影响一家子的前途。”
“是啊,所以我想帮她也无从下手,既然她愿意,便随她去吧。”
君怀瑾惋惜:“世道艰辛,人各有命,我不能把我的想法强加给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