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怀瑾坐回椅子上,路惊寒收好令牌站到她身后,默不作声的看着这场闹剧。
“您就是时清的外祖母,沈老夫人?”
“是。”
沈老夫人想坐下,但君怀瑾不开口,他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站着说话。
君怀瑾点点头,视线从她脸上移开,落到后面几人的身上,所过之处,人人避开,不敢直视。
“朕也不和你们兜圈子,时清这次回来是朕的意思,之前去礼佛,也是朕的意思,听你们话里话外,似乎是多有不满?”
大夫人脸立刻白了,大老爷恶狠狠的瞪她一眼,早和她说了,不要在外面说那些话就是不听,这下好了,被陛下听个正着,可怎么办是好?
“既然是陛下的意思,民妇哪里会有不满呢?”老太太心里暗骂这些人成事不足,面上还在找补:“只是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时清与卫家大公子乃是指腹为婚,是两家交好的象征,要是退婚,未免显得我们薄情,而且退过婚的姑娘,也不好再许人家。”
“是不好许人家,还是你们觉得丢人?”
君怀瑾哪是那么好糊弄的,一针见血,直指要害。
老太太脸色微变:“这……没有的事,时清是民妇的外孙女,民妇自然是一心想着她,退婚对我们倒是没多少影响,面子是次要的,可女儿家的名声要是毁了,日后再想寻个好夫家就难了。”
她边说边看向沈时清,温和的问:“时清啊,外祖母记得你和卫家大公子颇有交情,怎么忽然就要退婚了呢?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此言一出,所有人心思各异的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