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硬是一声没吭，扬了扬下巴：“去东边。”

“嗯？”

兰沉璧小心的持剑挡在她身前，“东边是什么？”

“河。”

“河？”兰沉璧想起之前君怀瑾和自己说过的落水经历，忍不住回头看她：“你……可以吗？”

别人不知道，但他算是被交心了，知道她怕水。

君怀瑾忍不住笑了下，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她捏了捏兰沉璧的手心说：“命重要，害怕在逃命面前不值一提。”

兰沉璧默然，借着漫天火光，看着君怀瑾的脸，有那么一瞬间，他分不清究竟是火在烧，还是君怀瑾的野性在烧，她眼里尽是不甘和无畏。

他感觉自己也被感染了。

“姑娘！”

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俩人的对视，君怀瑾转头看去，甄灵带着一群姑娘们跑了过来，大家身上的白衣沾了灰，脸上身上也是黑一块白一块的，看起来好不狼狈。

可她们的眼神那么明亮，里面尽是对自由的渴望和向往。

“都来了？”君怀瑾粗略一扫，一共是十九人，一个都没少。

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了。

甄灵笑着擦了擦额角的汗：“是啊，我们半路遇上了，我本来害怕她们阻拦，但她们说她们也要离开这里，不仅没有阻拦还帮着我们一起放火，这才弄出了这么大的阵仗。”

兰沉璧审视的目光从她们身上一一扫过，有个姑娘触及他的目光有点不好意思似的低下了头。

兰沉璧也没多想，转头对君怀瑾说：“我们赶紧走吧，他们马上就追上来了。”

“好，跟我来。”

君怀瑾招呼着姑娘们往东面跑：“你们往东去，我和姐姐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