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跑进了隔壁,反手关上门靠着门板,找到了个支撑后他才大口大口的喘息,借此来平复自己如擂鼓一般的心跳。
这回不仅是脸了,他整个人都烫的厉害,脑海中不断的闪现俩人刚才的举动和对话。
“疯了……疯了!兰沉璧你果然是疯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人家只是把你当成朋友而已,女子之间亲密一些也是正常的,你不要胡思乱想!”
这句话如兜头一盆凉水,浇的他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周身的温度骤降。
对啊,人家只当他是女子,所以才能那么坦荡的说他好看,说要是男子就娶他,做出的那些暧昧举动,也只是因为他是“女子”。
兰沉璧靠着门,神色莫测,半晌后起身吹了灯,在床上和衣而卧。
“别想那么多了,你们只是短暂联手而已,等这边的事情一了,她就会离开了……”
低语声自床帐内响起,无人知悉。
而其主人,也抗拒深思自己种种反常的举动和心情,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
君怀瑾在兰沉璧走后,自己端起瓷盅吹了吹,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边喝边反思,是不是自己刚才的举动太轻浮了?让沉璧感觉不舒服了?
那以后还是注意点分寸吧,而且他好像挺抗拒嫁人的,既然如此,不提便是。
君怀瑾喝完最后一口,把瓷盅放下,自己起身在窗前站了一会儿。
很快一只信鸽从墨一般的黑暗中飞来,扑闪着翅膀落在窗沿上,君怀瑾伸手摸了摸鸽子的头,从它腿上解下信笺。